2014年1月25日 星期六

我不愛了^9

我該指責你嗎?說你的不解?還是說你的冷漠?...

 “嘿!”天海一身T-shirt,牛仔褲,並帶了一頂怪破舊的棒球帽,輕鬆地走進一間位於偏僻角落裡的咖啡店裡。店裡播放著老舊但優雅的英文歌曲。剛走進沒多久,他就於角落處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,胡若湘。若湘坐在靠牆和窗戶旁,同樣身穿著便服和一頂深藍色的鴨舌帽。她,手裡捧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,歪著頭,看著落地窗外的行人,一副很壓抑的樣子。天海在若湘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並向bar台的老闆點了點頭。沒一會兒,老闆就端著一杯拿鐵走了過來,放下,沒有多說一個多餘的話,他就走了。剩下的是兩個安靜看著的人兒。但不同的是,若湘看著的是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;而天海看著的,卻是一臉憂傷的胡若湘。兩人都沒有說話,就只是靜靜的。靜靜的。
良久良久,兩人都只是重複著兩個動作。看和喝著咖啡。
“我爸媽離婚了...” 過了很久,若湘才緩緩地開口,但她的眼睛從不直視着天海,就好像說出的話,並不是她的聲音一樣。天海雖很吃驚,但他更多的是擔心。他沒有說話,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因此他就只有靜靜地看著胡若湘。
但過了很久,若湘都沒有開口說些什麼。兩人又是靜靜地坐著,看著,想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天海尋思著要想說些什麼時,胡若湘卻放下咖啡杯子,拿起袋子,起身要離開了。天海出於反射條件,就在胡若湘經過他的時候,出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。
“我媽要帶我走,離開這個城市...”若湘不管手腕處傳來的疼痛,仍冷著臉地說。
“怎麼這麼突然?你跟文彥說了嗎?”天海困惑地皺了皺眉頭問。
“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...”若湘不帶感情地回答。
“那我跟文彥說吧。”天海不解風情地說道。
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跟你說這事嗎?”若湘雖然心裡難過,但也很努力不讓情感流露出來,讓人給瞧見。
“我們是朋友嘛。我懂的!”天海嬉笑著說。
“你錯了...我喜歡你。”說罷,若湘就甩開了天海的手,拔腿就跑出門了,只剩下愣在原地的天海...

幾天后,天海於學校老師那裡得知胡若湘在一個星期前,就提交了退學書。接著,他就與文彥跑到胡若湘的家裡,卻又從鄰居口中得知了她在幾天前就與媽媽離開了家。
“你知道她和她媽媽搬去哪裡了嗎?”文彥著急地問。
“嚇,我怎麼會知道啊!?”鄰居說完,就帶著自家的小兒子出門了。
“發生這麼大的事,為什麼若湘都不跟我們講啊!?”文彥甚是緊張地說道。就在他轉頭之際,天海卻刻意地拉下棒球帽,掩蓋自己那不知所措的表情。
“天海?”文彥不解地喊道。“你怎麼啦?你還好吧?”
“我們走吧。”天海不答,卻反射性地轉身要離開了。文彥雖然難過,但很快也跟上天海。兩人並肩走著,但心裡卻是想著不同的事。

走著走著,天海已到家了。他心事重重地勸走了好友,自己也轉身走進家門了。就在他正要踏步時,背後卻有人喊他。
“小海!”
天海一轉身,就看到:“爸爸?你這麼早下班啦?”
一身西裝,手裡拿著公文袋的雷爸爸,一臉精神奕奕,但雙眼卻流露出疲憊且血絲斑斑。他走近兒子,並伸手去摸摸他的頭,欣慰地笑著。
 “有你的信。”雷爸爸說著,就自西裝內口袋裡拿出一個不大不小,很輕薄的信封,並遞給了兒子。隨後,他就走進門,留下兒子自己一個人在傻愣著。
天海看著信封上的字跡,不難分辨出寫信人是個女生。淡紫色的信封上,除了有他的名字外,在信封的右下處,還有一個小兔頭。看到著,他就知道寫信人是誰了。他拿著信,飛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。緩緩且慎重地打開了信封,拿出了三頁紙的信,並細心地讀著...

我欠你的債,該還完了;我們的情誼,就到這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