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過了很久沒有再跟你聯絡,但有時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你...
“我保護你...”
這是雷天海說過的最不好笑的玩笑,可胡若湘卻深深地陷下去了。他真的會保護我嗎? 不可能的,他只是在開玩笑並沒有要認真。但是...或許...大概他也有點喜歡我吧...不是的!一定不是的!他一定是在開玩笑,拿我耍著玩的而已啦。胡若湘啊!胡若湘!你醒醒吧!你可是聰明絕頂的女生耶!怎麼可能被那個小混混給耍呢!?不管了,不管了!一定是我想太多了!男生什麼的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一肚子的壞水!對,一定是這樣的!他說的任何東西,我都不能當真,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要認真!一定是這樣的。想著,胡若湘就堅定地抱著枕頭從床上坐起來。但下一秒,她又軟弱地倒頭躺下去了。可是,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呢?或許,他真的會保護我呢?就像那天那樣?...
第二天,胡若湘頂著個熊貓眼回到學校。朋友同學們看了,又是好笑卻又擔心。
“你沒事吧?”身為同桌的杜童彤,撇過臉輕輕地問。童彤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女生。人不但長得討人喜愛,就連脾氣也是好得不得要領。她是胡若湘的摯友之一,是屬於那種一起學習,可以閒聊的朋友。
“啊!我?我沒事啊,嘻嘻...”胡若湘一臉尷尬地笑著搭話。
“沒事就好,要是真有什麼是,記得要跟我說。”杜童彤見好友不想說,就沒有再勉強對方開口了。突然門口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。
“胡若湘,胡大小姐!”聲音的主人不難猜,那便是胡若湘的熊貓眼來源。
“雷天海!?”胡若湘驚訝地放下手上的書,雖是興奮,但又很努力地隱藏著地走近雷天海。
“你你你...”胡若湘剛要開口,但卻緊張得口吃了。她停下來,閉上雙眼,強制自己安靜了一秒,重新說話。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有事找你,借一步說話。”說完,雷天海就伸手去拉著胡若湘的手往外走了。他一邊走,一邊解釋。“其實我並不是很想勞煩你老人家的,但是就是怎麼找也找不著,所以唯有勞你老人家走一趟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啊?你說話一向這樣文縐縐的嗎?還是你看電視看多啦?”胡若湘被雷天海那糊里糊塗的解說,搞得又是好笑,卻更是懵了。所以,她接著回話:“有話好好說,孩子!老的給你做主。哈哈...”說著,她還伸出空出的手去拍了拍雷天海的頭。
“我了個去!少開玩笑啦!小童不見了。”雷天海邊著急地往兔房走去,又簡短地跟胡若湘解說。
“小童?”胡若湘聽到陌生的名字,一開始蒙了。
“兔子!是兔子啦!”雷天海急促地說道。“拜託,你要是真心跟它交朋友,也起碼記一記對方的名字吧!?”雷天海沒好氣地損了一下胡若湘。
“小童,是你們起的名字,為什麼,又憑什麼要我記啊!?”胡若湘反駁。
“你...好啦,我不跟你拗了。拜託幫忙找找吧。上次小童不見了,是你找到的。你還記得在哪找到的嗎?”雷天海放慢了腳步,突然回過頭,真誠地看著胡若湘問。那緊皺在一起的眉毛,細緻的五官,再加上充滿磁性的聲帶,胡若湘看得出神了。
“喂,你聽到沒啊?”雷天海再次問道。
“啊?...哦,上次,我是在後上發現的啦。我們到那找找看...”說著,胡若湘想起了跟小童初次見面時的情節,並慢慢地降低了聲音和腳步。
”怎麼啦?你沒事吧?“雷天海停下了腳步,好奇地看著胡若湘。“昨天沒睡好?”他試問。
“啊?...沒事!我沒事!我們還是快點找到小童吧!”說著,胡若湘就快步地跑開了,而後跟隨著雷天海。
來到後山,那是一個被荒廢了的小山丘。四處可見開滿了不同季節,四彩繽紛的野花。綠色的草地,蔚藍的天空,微風輕輕地吹過,暖暖的。小山丘上有零零總總的幾棵樹,不算大,卻很粗壯,總讓人有種想去擁抱它的感覺。
“你確定是在這裡嗎?”雷天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而胡若湘卻只是點了點頭,沒有轉身也沒有回話。接著,她舉起了手指著一棵樹,說:“在那裡...” 雷天海順著胡若湘指著的方向看去。那是一棵不算很大的小樹,樹下有一塊被人翻過泥土的空地。空地旁還放著一些枯萎了的野花,安靜地躺著。就在小樹的旁邊,雷天海還發現了一些小兔子吃剩下的菜葉子。他緊張地四處張望。就在他回頭時,他看見了胡若湘不知從何處何時抱著小童向自己走來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找到小童的啊?”雷天海奇怪地問。
“找到小童,不是就好了嗎?”胡若湘一如反常地把小童遞給雷天海,轉身正要走。
“這些花,是你放的?”雷天海溫柔地抱著小童,又小心翼翼地問。這個像是問題又似聲明使胡若湘停頓了數秒,但她沒有說什麼,就這樣留下雷天海和小童,走了...
你說,是不是感覺沒了,我和你就什麼都沒了?...